自由和尊严无价。

水到渠成 1(羊花)

    墨清云记得一个场景,那一年不空关落了一场雪。

  墨清姚刚刚送走墨訚之后快速的递了个纸封给宋曜。

  那白衣的人接过信封,看完了之后面色难看得很,在那里呆了很久。

  连墨清姚拍了拍他的肩都感觉不到似的。

  像是傻在那里了,不过那人没有哭也不曾失态,可是配着雪花和腊梅花的味道。那一幕真的冷清得不行。

  就算后来事过境迁,一切都变了样子,墨清云也一直都记得。

  “不要跟着我,你烦不烦啊?!你一天是没有事情干吗?!滚!”少年不过才12/3岁。就算不计头和脖子宋曜也比他高了一截。

  “墨少爷,是帮主吩咐我不能走远的。今天的事还没有办完,不能玩。帮主会怪罪下来。”宋曜自知劝不住但是还是依旧唠叨着。

  不过这也怪不得墨清云横。自从墨清姚死了之后。他这个亲兄弟便常常被殃及。

  好几回若不是墨訚反应及时,说不定命都没了。墨訚也是拿他的情况没有办法。

  宋曜是先前墨清姚带得最好的副手,对它们都有情份在。所以墨訚才敢让他来带墨清云。

  墨清云原本性子就不软,这两年受了这么多的坑害和磨砺脾气是越发差劲了。

  他原本也算不上开朗活泼到现在更是越发乖张起来了。

  不过就算墨清云脾气不好到这样的地步,也不缺人向他示好。谁都知道他才是墨清姚的亲兄弟。

  墨清姚的位置给他才是理所当然。而且这娃娃才是好控制的废物。

  要是当年墨清云稍稍大一点,谁会吃饱了撑的跑去劳心费力给墨訚干个大半辈子啊。

  墨清云先前也不在意那些心里打着歪歪注意的人。他知道墨訚为人,也不在乎那什么帮不帮主。

  后来那些人心急了,传的话越来越难听,比如墨訚护着墨清云是因为他长得像前帮主,大家人前叫他少爷。背地里都叫墨清云“童养媳”。

  不过谁也没想到宋曜会管得这么宽。

  墨清云走哪他护哪就罢了,有嘴碎的乱嚼墨清云和墨訚的舌根。被他当众给割了舌头。

  再加上墨訚以大化小以小化了那默默的偏颇后来这风波才算是暂时没翻上台面。

  宋曜知道这孩子嘴硬,到底在不在乎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这小性子是没个变故/际遇肯定就没得改了。

  正要叹气。

  转角居然正巧遇到墨訚,墨訚身后还跟着俩小女娃。两个女娃都穿得仙仙的,一看身上的东珠就知道是客。手上还俸着奢华的匣子和卷轴。

  墨訚心思甚是玲珑,一眼看过去就知是墨清云闹了脾气。

  顾不上介绍,上前便揉了揉墨清云的头。

  墨清云虽然横,可是遇见墨訚便出奇的乖巧。刚刚那一股子傲劲尽数收捻得个一干二净。

  乖得像是兔子样的焉巴巴的低下了头,一副甚是乏累不甚情愿的样子。

  墨訚温和道:“这是怎么了?谁又欺负阿云了吗?”

  宋曜汗颜一声没吭,不说也知TM谁敢欺负这小魔头啊……先礼后兵罢了,墨訚常用套路。

  墨清云从小到大已然是领会过了,下意识便摇了摇头。

  “乏了,訚哥哥不用多说。我知道啦。”说完便扯着宋曜的袖子,装做淡定不慌不忙的样子急急忙忙的跑了。

  宋曜心道幸亏救兵及时,要是日日能运气这么好就好办多了。

  说实话墨訚的确把墨清云逼得太紧了,日日都有事可办有东西可学。

  墨清云性子急容易办砸事,他只是哄或者逼。重来不曾放松过。

  墨訚重来不说,可是宋曜却看得明白得很……

  不过这可把墨清云折腾得够呛。

  每晚回来洗漱都恨不得闭着眼。好几次泡在桶里便睡了过去,还是宋曜给他捞起来擦干净的。

  宋曜总是觉得墨清云心大,脾气大,殊不知若是他不在时。墨清云重来不曾敢困。

  若是困了都不敢放松。

  宋曜看着对面床上的人一天天长大。数年多得很快。转眼之间孩童成了少年。

  一双桃花眼越发勾人,看起来又结实又高挑。

  待到墨清云换上了成人的装扮和武器,渐渐的连他都要打不过墨清云了。

  墨清云满了16岁后便提议,从那往后虽然每晚两个人还是一起睡同一间房。可白天两人便很少办同一件事了。

  墨清云仍然很傲,嚣张得不行。可是行事却越发诡谲狠辣。比有些老手还利落。

  墨訚常常夸他,每次墨清云开心的出去试礼物看刀/试马驹时,墨訚总忍不住皱眉。

  宋曜看过多次总是不明白,这次可算是忍不住了。“帮主忧心什么?少爷这次差事办得很好。以然观察得够细,或许让我来都不会比他做得更好。”

  墨訚转着刚到手的落凤,叹了口气,他总算是提起了那个人。“所以我才担心啊。你也知道,阿云比起清姚其实这方面的资质一点都不差,甚至说更有甚者也不为过。”

  宋曜摇头:“那帮主在忧心什么?这是好事啊。”

  墨訚把东西收进了盒子,答到:“我忧心的是怕他以为这就是所有的谋略之道。”

  “你看他,多像他啊。太聪明越是锋芒毕露越是杀伐果断越是容易早夭的啊……”

  宋曜一听这话飞快便联想起那封信和墨清姚顿时觉得心惊肉跳。

  那两个人无不是杀伐果决之人,后来结果可想而知。

  他心下一忧,下意识慌忙的抬起头“帮主,少爷他还小。有没有可能是……”

  墨訚不知为何笑容中忽然透露着些许凄然来,拙劣极了。像是一个刚刚上台稳不住腔的角儿。

  “但愿如此,若不是非不得已。我也希望能护得住他,能等到他成年便再把这担子给他。可是天公不作美啊。”

  “你看看如今这恶人谷,你看看那杨悦。这风平浪静的时日还剩几天呢。”

  宋曜早就习惯了这风风雨雨,可料如此也没想过居然事态能这么差。

  “小的不知,事到如未来今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不过属下愿意追随帮主为我们的未来搏一搏。”

  墨訚看他,那波澜不惊的眼神中多多少少添了丝活气。

  “你倒是真的耿直,想必你也知道。就算阿云对很多人都不太亲热,可是他啊还是很在乎你的。若是真的到了我不在你们旁边的那一天。有些事便只能靠你了。”

  后来事情果然还是如墨訚所料翻到了明面上。

  他们与墨訚失联,按着墨訚先前暗示的后路转入了浩气。

  事情很坎坷,命悬一线的事多了去了。

  那天下着雨,墨清云拖着一条受伤的腿带着他们躲开后面的追兵。

  幸而下了雨,狗鼻子不灵了。他们才没那么容易被找到。

  宋曜看着脸色发白的墨清云心疼及了。

  可是事情就是这样残酷啊。墨訚牵制走那些心怀不轨的主事者,再去掉那些趋炎附势的不忠不义之徒,其实真的在乎的愿意追随的人就只有这么二十几号的人。

  而且近乎3成的人都多多少少带着点伤。虽然此地熟悉可是到底还是难走的山林老路。

  墨清云后来觉得那是他觉得最难熬的一个雨天。

  每个人都竖起耳朵紧觉的注意着四周。生怕漏掉一点风吹草动。

评论 ( 2 )
热度 ( 20 )

© 易顾生 | Powered by LOFTER